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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〡远山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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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小读韩一画山
文〡周宗奇
这些山是韩一画的吗?她能画出个性如此倔犟的山来吗?看来真是她画的,因为已有许多人证物证;这不,又要在内蒙古美术馆举办新个展:《远山的呼唤——韩一中国画作品展》。
那么,笔者就要这样下判断了:韩一这些画儿,指定是她前世的画儿!笔者还要进一步推断说:前世她是个男儿身,是个下了一辈子功夫却未能名世的画山痴汉。投胎转世时,孟婆看他活得太冤屈,在迷魂汤上做了点手脚,让她把前世别的事体都忘掉,单单留下这画画儿的记性,成为她今世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所以,现在的这些画儿,都是她前世画过的,画过许多遍的,烂熟于胸的心藏,都是天赋所赐,今生一鸣惊人的。
以上孟婆戏言,或可付之一笑,但天赋之说则不可不信。何谓天赋?天赋就是天资、资质,就是生来具有、禀受于天的那一份恩赐,是成长之前就已经具备的成长特性,是针对某种才能或领域的一种特殊的天生执念,是可以在同样经验甚至没有经验的情况下有别于其它人的一种成长要素,而且它具有独一性,是一种非“这一个”不能具备的天赋器量。
关于天赋的“天赋论”,我国早在先秦时期就有了。孟子曰:“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仁义礼智根源于心。”明代王守仁更提出“致良知”,也认定道德意识起源于心,是老天爷给的。而且,有鉴于文学艺术创作的主体特性,中国古代文论将文艺创作与其他意识活动作了清楚的区分,认识到文艺创作有着一套不同于日常理性思维与意志活动的心理机制与技巧特点;认为它是艺术家身心投入的一种积极的创作活动,是其生命力的激活与激发,这种活动在生理尤其是心理上,体现为多种因素的积极参与与投入,其中主要是个性气质、天赋才华,而后来的学习、修养、理性判断诸要素则是次要的。也就是说,有没有天赋才华与能力,是决定一个作家、艺术家能否获得灵感,从而发挥超出常人能量的关键因素。
再拿天赋论回看韩一画山。你会一眼看出,这似乎是一支男子汉的笔在“师心”作画,以山写我心,抒发对远古之梦的迫切追忆,对生命价值的苦苦探求,对现实生活的百般遗憾、焦虑与挣脱,对未来人生的无序憧憬与胆怯……总之,她是笔随心动而神驰天地间,主要是凭一种天赋才华在挥洒自由,至于什么流派、风格、技法、功力之类,此时已然不知从何说起了。有没有一点王冕“师自然”的天然野趣?有没有一点徐渭“舍形而悦影”的雅旨?有没有一点石涛以特写之景传达深邃之境,不拘小处瑕疵,但求郁勃奔放之势的“截取法”的作派?有没有一点吴昌硕的“墨池点破秋冥冥,苦铁画气不画形”的风致?似乎都还有那么一点点韵味。她虽与诸大师在道行和名望上不可同日而语,但在发挥天赋才华,“师心”作画上那是一脉相通的。所以,在笔者看来,年轻的女画家韩一,是中国画史上第一位画山女魁,只要继续加强后天勤苦修练,特别进一步提高人文素养,其发展空间或不可限量。
顺便说及一件旧事。十多年前,韩一初涉京都画坛时,也画过墨荷等非山的一些作品试笔。曾送笔下一幅《初雪》:大黑天雪花飘舞,一处雪屋坐落当中,泼墨放纵,意境诡妙,浑不知其灵感发自何处,大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之美。彼时笔者即有“前世的画儿”之感。宋人范宽有《雪山萧寺图》和《雪景寒林图》,庙宇、村落都挤在边角处,而以山林为主体;金人李山有《风雪松杉图》,构图和意境大不同于宋人风格,树下院落也无精打采地不起眼;明人刘俊的《雪夜访普图》倒是雪屋当前,可惜也让夜话的赵皇上和赵普喧宾夺主,没了雪屋的尊严与神秘……画雪屋者代有名作,惜之皆非主体,且多为实实在在的寺观村落,从未有充满浪漫气息和想像空间的奇瑰雪屋。至于现代以来,画史上更是难觅雪图,更别说雪中之屋的美妙意境了。于是笔者想:韩一这些“前世的”雪屋必定得自天赋,独一无二,大有挥洒空间。此人或将随着阅历增广、于人生、生命感悟日深,会在中国画坛上独树一帜,自领风骚。十多年后的现在来看,韩一还真不简单。
写于2025年8月22日
太原学洒脱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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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艺术家 ·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李可染画院研究员北京市西城区美术家协会理事
人民美术出版社签约艺术家
中国教育电视台《丹青中国》栏目特聘艺术家
河北省文学艺术中心中国画创作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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